时钟塔的政治斗争就是这么锱铢必较,丝毫弱点都会被敌人抓住并放大,若是处理不好,整个家族被吞并了都是很平常的事。

伊薇特身为雷曼家族的女儿,自然明白这个道理。

她眼神微闪:“话虽如此,但我们也不清楚你们的需求……”

赤松流语气平淡地说:“君主·巴鲁叶雷塔已经对莎士比亚用了魔眼杀,若是再抓别的能力者,这不符合你们的利益诉求。”

伊薇特了然,她爽快地点头:“没错,我懂了,我们会向那位罪与罚的作者提供一定支援,这本来就是我们想做的事。”

赤松流笑了笑,他猜到了中立主义派系会这么做,他准备拿着对方早就做好的决定来向费奥多尔要好处。

他利索地报了一串手机号,表示伊薇特可以自己联系费奥多尔。

伊薇特记下了手机号,她探究地看着赤松流:“阿卡玛兹老师,您突然这么大方,让我有些心理发虚呢,难道你们贵族主义不想抓捕陀思妥耶夫斯基吗?”

赤松流嘲讽地说:“如果贵族主义派系是铁板一团,当初的肯尼斯·埃尔梅罗是怎么死的?”

很难说当年肯尼斯之所以来远东参加圣杯战争,是否被其他派系和贵族主义自身撺掇的。

毕竟一旦肯尼斯和尤利菲斯的女儿的联姻成功,那么贵族主义将彻底缝合过去的矛盾,一跃成为时钟塔最强的势力。

说到这里,赤松流话音一转:“而且隐隐分散的贵族主义派系对你们来说是好事,何必在乎原因呢?”

伊薇特感慨地说:“您可真是一位优秀的时钟塔魔术师啊,怪不得在阿卡玛兹老先生乱来的同时,阿卡玛兹老师您的评价在时钟塔却持续走高,比起您父亲,您更适合身处于这个漩涡之中。”

赤松流没有对这个评价做出反应,他只是伸手让了一下,做了一个你可以滚蛋的姿势。

伊薇特耸耸肩,脚步轻快地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