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听说贵族主义是排斥这些的。”

费奥多尔狡黠地看着赤松流:“身为贵族主义派系的阿卡玛兹家族难道要转投民主主义吗?”

还是那句话,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。

时钟塔内的派系斗争非常残酷,若是让贵族主义内部的老古板发现赤松流的喜好,对方不介意干掉赤松流以清除队伍成分。

相反,民主主义派系的魔术师对新时代的事物很关注,比如巴鲁叶雷塔家族就在新媒体和剧院、电影院上投入甚多,毕竟那是个推崇美的家族。

但有趣的是,如今主导矿石科的是中立主义派系,赤松流本人对高科技很感兴趣,家族却在贵族主义,自己本人在中立主义派系掌握的矿石科当讲师,几乎算是脚踩三条船的典范了。

赤松流听后笑了笑,对于费奥多尔的刺探不以为意。

“像我们这样家系不超过五百年的小家族,顶点的lord们是不会在意我们怎么想的。”

赤松流说这句话时,神色平和,仿佛在说一个既定的事实。

费奥多尔对此很好奇:“能说说吗?”

赤松流莞尔一笑:“没什么不能说的,这在时钟塔是人所共知的常识,神秘越少人知道越好,贵族主义的lord们恨不得削减魔术师的数量。”

“在他们看来,能走到根源、彻底通晓神秘的人自然而然可以走到,这是天赋才能,不是依靠后天努力能做到的事。”

“既然如此,为什么要将资源分配给那些才能不足的垃圾?不如收拢起来,只给特定的、有限的、传承悠久、血脉醇厚的家族使用即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