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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勉之摇摇头,苦笑道:“再过半个月罢,说要去欧洲玩。”

“之前不是还天天说想你,在朋友圈数着日子要回来的。”封时樾玩着桌上的餐牌,惊讶的看着凌勉之。

其他几个人都点点头,凌勉之苦笑了一下,“前几天打电话的时候也不知道哪里说错话惹恼她了,临时决定的。”

封时樾立刻嘎嘎的笑了起来,四个人里除了他还乐于当一个快乐单身汉,其他三个人都已经被爱情绑死在一棵树上了,那三位一个比一个矫情,江碧溶尤甚。

看着温温和和的,别扭起来比谁都强,也就顾聿铭认死理不肯松手。

“对比着你们的日子,我觉得还是当单身狗比较好,起码不用天天都有这么强的求生欲。”封时樾笑着感慨道。

顾聿铭摸了摸鼻子没说话,这种事他没什么发言权,毕竟他还没能上岸呢。

凌勉之摇头苦笑,“可是女孩子们,大多也只对她的另一半这么任性罢?”

“哪个姑娘会傻到对别人问你猫和狗你选猫还是狗这种问题,答完了还得怪你居然不选她。”覃念也点点头,表示对凌勉之的赞同。

当一个女人跟你在一起时永远波澜不惊,不会查你手机问你去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,永远都把家里和自己打理得妥妥当当,她天衣无缝,懂事得吓人,你跟她在一起永远不必提心吊胆。

但同时,你也不会感觉到踏实,因为你总有一天会知道,能活成这样的女人,多半已经看淡了人生的得失,她已经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了,包括你。

她也许曾经伤筋动骨,所以才会藏匿着另一个自己,用来面对世上的每个人。

她们踏着悲哀长大,然后笑着自己打扮成面面俱到、毫无破绽的样子,一生的迭代不外如是。

顾聿铭在这个午后从同伴的对话里忽然明白过来一个道理,太喜欢,往往无法太懂事,不管男女,只要遇到对的人,总会变得有些不像自己。

就像江碧溶,她对任何人都以礼相待,就连对诬陷她的林钰纯口出恶言都觉得自己任性得讨厌。

却只有对着他,才会喜怒形于色,她很努力的维持自己冷静的样子,却总是失败。

顾聿铭忽然笑了起来,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算作自己的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