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样的通话中,纲吉不知不觉说了很多,说起他骤变的生活,内心的彷徨,今日见闻造成的冲击,而少女一如既往地那样一针见血。

“泽田君在乎的不是失去首领之位,而是失去现在的友谊吧?”

“是、是的。”

“狱寺君有自己归属的家族,如果我不是十代目,他不会在并盛陪我,蓝波也是黑手党,迪诺师兄也是,还有……”纲吉看向窗沿,还没有对上黑西装小婴儿的视线就狼狈收回,“里包恩。”

电话里传来少女的轻笑。

“这不是已经很清楚答案了吗。”

“既然舍不得,就去努力吧,国二不是也叫中二吗,不拼上一次,怎样都有遗憾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因陡然压低而显得清冷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:“泽田君,如果你在这里退缩的话,那些相信你的人会有多么失望?为成为你左右手而努力之人意义何在?曾经败在你手下的人颜面何存?”

电话里传来物件倒塌的声响。

作为日本人的纲吉对这个动静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,他激荡的心情还未回复,就脱口而出,“地震!富江小姐,快避难!”

那边只来得及说个“再见”就挂断了电话,泽田纲吉怔怔看向里包恩,半晌道:“意大利也有地震吗?”

里包恩鄙视道:“火并现场更有可能。”

“啊?什么?!”

“没事,她身边可是有港黑的重力使在。”

里包恩不知道的是,这动静就是由他口中那位弄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