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托了——

佐助简直想笑出声, 就是那种看到小孩子攥着糖认真和大人讨价还价的那种叹笑。

鼬不会真的以为, 他这么一说,姐姐就会分手吧?这简直是……这居然是那·个·鼬·说出来的?难以置信。

他在心中对自己重复:难以置信。

果然,风里传来姐姐的声音,同样带着笑。在佐助听来,那笑跟他自己一样无奈中又感到有趣。“鼬, 我们很好的。”姐姐果真笑叹,“真的……茨木他, 可能在一般家庭来说的确不是合适成为丈夫的人, 但恰好,我需要的也不是一个‘丈夫’的角色。我只需要……爱和陪伴, 而刚好,他也是这样。”

如果可以,佐助很想看看鼬现在的表情。从无声的风里, 他直觉出了某种如坐针毡的焦灼。

不过, 在鼬再次出声时, 他的语气和刚才没什么两样。“就算这样……”鼬顿了一下,像有一个小心翼翼的、不起眼的深呼吸,“就算这样,我无法信任一个会在夜晚忍不住出去杀戮的男人。”

“对力量的追求,如果不是为了某个特定的目标,而只是追求‘力量’本身,和推崇暴力没有区别。”他终于忍不住流露出某种真切的忧虑,“对暴力的崇尚,会让一个人习惯以暴力解决问题。”

“放心,他打不过我,就算家暴,受害者也不会是我。”姐姐说完,大笑起来,“开玩笑的,不会有那种事啦,我们都舍不得的……咳,虽然听起来像一个空口保证,但放心吧鼬,茨木一直都很克制的。”

她笑着,放轻声音,以致佐助险些要错失那缕弥散在月光里的话语。

“为了我,茨木向来是很克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