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纳西蜷了蜷手掌,不自在地动了动下巴。

罗赛琳:“需要手帕吗?”

安纳西:“嗯?”

罗赛琳:“你很想擦去嘴角的血迹。”

说着她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手帕我没有用过。”

安纳西扬起一抹亲切的笑容。

“谢谢。”

他接过罗赛琳递来的帕子。手铐限制住了安纳西的行动,青年只能慢慢地前倾身体,郑重擦去了脸上残留的血痕。

即使身陷囹圄,安纳西的动作也极尽优雅。他擦去血迹后,还帮罗赛琳把手帕折叠好,将沾着血迹的一面折在里面。青年把帕子推了回去:“常有的事。”

“你是指?”

“我知道你们这些业余爱好是当侦探的人,”安纳西挂着笑容说,“多少都有些救世主情节。但你我都是人类,免不了会出现疏漏。偶尔输一局,常有的事。”

他在嘲讽罗赛琳的失败。

明晃晃的靶子,漂亮的噱头,以极其高调的方式出场吸引走了罗赛琳的注意力。事实上她的推断完全没错:安纳西的形象与罗赛琳的结论不差分毫,她输就输在只盯着盾牌上的靶心不放,却忽略了对方也会有同伴的可能。

是自己失误了,罗赛琳心想。她没想到一个自恋狂会与他人进行合作。

在罗赛琳短暂的“独立”生活里,这样的滋味相当罕见。她竟然输了!比起懊恼,罗赛琳更多的是感到惊讶与好奇。

好奇于败北的滋味,以及面前的人。

“你为什么想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