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,先生!”

罗赛琳说:“有你保驾护航,我相信案件很快就有进展的。”

哈金斯警探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尖:“你就别担心啦,罗萨科娃小姐,快去看望你的朋友吧!”

客客气气挥别警探之后,罗赛琳与蒂亚戈走向剧院后台。

“出入包厢可能不是仆从,”罗赛琳说,“很可能就是安纳西本人。”

“什——你怎么知道的?”蒂亚戈赶忙追上。

“安纳西(anansi)是西非加纳阿善堤人的信仰的蜘蛛神。”罗赛琳解释:“他喜爱恶作剧,善于骗术,却也是当地的智慧之神。相传是他教导西非的人民如何去耕种。我不认为会有白人自称为非裔的部落神明。”

还得感谢三十多年后出生的奇幻作者尼尔·盖曼,要不是他的《美国众神》,罗赛琳也不会对安纳西的故事说如此印象深刻。

放在二十世纪初,更不会有人关注非洲西部的神话传说。

全世界这么多神话传说,光是骗术之神就有好几个。他为什么偏偏自称安纳西?只可能是这位幕后黑手对西非的文化有认同感。

他十有八()九是一名非裔。

而在1925年的纽约,少数族裔仍然受到主流社会的排斥,绝大多数生活在社会底层。纵然这位“安纳西”自由出入预定的包厢,人们也会先入为主认定他是仆从而非主人。

这样他明明活动自如,但剧院里的所有人却都没有见过其真面目。

太讽刺了,罗赛琳心想。明明非裔的肤色在当下受人轻视、排斥,可他偏偏扯起这份轻贱充当自己的保护色,大摇大摆地活动于人们的偏见之下,还没人察觉。

“非裔,听上去还挺聪明,应该是善于交谈、浑水摸鱼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