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了王之禅一眼,装巧卖乖道:“别看这荷包外表难看了一点,里面装的香料却名贵的很。偌大的屋子只要放上这荷包,就会香气四溢,连熏香都不用点了呢。”
说完踮起脚尖把荷包挂到了拔步床的床头,又假惺惺夸耀道:“这个荷包跟大人的红木拔步床正相配呢!”
王之禅瞥了她一眼,没好气道:“你家的荷包都是挂在床头的?”
这荷包如此丑陋,不挂到床头藏起来难道还要挂到腰间让人笑话不成。
赵时宜憨笑一声放低姿态道:“王大人您就饶了我吧,我真的不会女红,别瞧这荷包难看,我也是花费了一番心血的,您看我的手指头,都快被扎成筛子了,疼的我连觉都睡不着。”
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,她伸出自己被扎了一个红点的白净手指放到王之禅眼前晃了晃。
王之禅没有说话,只轻轻把她那根手指放到口中/吮/吸起来,赵时宜被/吸的又/酥又/麻,头脑混沌,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过了一瞬,王之禅才松开她的手指,低声问道:“还疼吗?”
赵时宜赶忙摇了摇头,结结巴巴道:“不疼了,不疼了。”自己只是想诉个苦,怎么就莫名其妙被吃了豆腐呢?
她不动声色坐到八仙桌旁,想离王之禅远一些,不料看到桌上的册子里赫然写着赵殿华的大名。
摊开的那一页有如下记载:大歂十年二月赵殿华贪污修河款项四千两白银,大歂十二年三月赵殿华收受贿银一千八百两,大歂十二年七月赵殿华贪污土木建造款五千两白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