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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了她来,他叹道:“害怕吗?”

这也没什么害怕的。

折棠不是第一次见皇叔杀人了,她自己也不是干干净净一双手,她拿着刀,手里就有鲜血。

她杀过匈奴人,也杀过奸细。

她甚至知道皇叔杀的是什么人。

“是太子的人,还是贤王的探子?”,她问。

当今圣上一共七个儿子。但是能在朝堂上引起注意的,只有三位皇子,分别是陈皇后所出的太子,李贵妃所出的贤王,以及,生母早逝,幼年被分藩到云州的皇叔。

两年前,皇帝突然觉得自己老了,想念儿子,将皇叔招了回来,又发现儿子颇有才华,便予以重任,让他在户部做事,这次苏州出了重案贪污,又将他派了出去,杀了一批贪官,被百姓送了万民伞,名望权力双丰收。

苏州……折棠不是很懂,她到底不知道政事,只懂此刻冒着风险,又有能力刺杀皇叔的,不是太子就是贤王。

齐溯的手终于洗干净了,走过去,重新将折棠抱起来,不再让她站着。

“不论是谁的人,杀就完了。只是这个细作,跟在我身边有几年了,没想到也能被收买。”

他说完,顿了顿,将人放在廊下,又去脱她的鞋子,她的袜子,最后将她的腿都看了一遍,确定没有因为刚刚的急跑而伤着,才道:“以后,不准这般莽撞。”

折棠嗯了一声。

她此刻,已经完全顾不上儿女私情了。她只想皇叔好好的活着,万事皆如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