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飞沉吟道：“去年？打官司？我和你妈？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啊！”

“就有！你诬蔑我妈，说我妈讹诈你！有没有这回事？你说！”

“哦？”杨飞脑海里，猛的记起一件事，说道，“我知道了，你妈妈是那个得了绝症的女人？因为化疗太多次，所以掉了很多头发，她却诬蔑我们公司，说是用了我们的洗发水才掉头发的，对不对？”

“没有诬蔑！就是用了你们的洗发水才掉头发的！”程蝶倔强地说道。

杨飞道：“原来你是她的女儿！对不起，你妈的死，我也很遗憾，但是这跟我真的没有关系。”

“跟你当然没有关系了！她是我的妈妈，又不是你的妈妈！如果是你的妈妈被人逼得上吊死了，你还能这么淡定吗？”

“……”杨飞道，“程蝶，你的心情，我可以理解。你心里悲伤，我也感同身受，可是你不能因此这个事情，就怪罪到我头上来啊！你娘的死，跟我真的没有关系。”

“什么感同身受？又没有死过妈妈，你怎么知道失去妈妈是什么感受？如果你在我这个年纪，你妈妈上吊自杀了，你才有资格跟我谈感同身受！”

杨飞默然半晌，说道：“你说得对，我的确不能感受到你的痛苦。可是，你一定要说，你妈妈的死，跟我有关系，这是不对的。我跟你说，你妈妈当初诬告我们，这是确有其事，法院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判决。”

“没有！没有！我妈妈不会诬告！她就是用了你们的洗发水，所以才脱发的！你骗人！”

杨飞道：“这是真的。我们公司还有当时的判决书。上面有你们邻剧的证词，他们可以证明，你们家里，从来没用过我们公司的洗发水。如此，你还敢说，你妈妈是冤枉的吗？”

“就是冤枉的！你是刽子手，是你杀了我妈妈！如果不是你，她就不会受人唾弃，也不会这么快死掉！就是你杀了她！”

“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！我本来很同情你，可以原谅你的无知！可是，你要是再这么胡闹下去，我就对你不客气了！”

“来啊！杀我啊！反正你已经杀了我妈，你再杀了我好了！”

“我不会杀你！但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，我只好把你交给公安！”

“是你买通了我家的邻居，让他们做假供的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！我家用过你们的洗发水！还用过很多！我是我家的人，我还不知道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