惶恐的人群里有个细小的声音,任逸飞看过去,就看到站在人群之后的陈深和文理,他们正小声地闲话,因为现场过于混乱,没人注意他们。

“祭祀能成功,看来不是因为头发。”文理说。

之后两人再没有开口,她们只是冷漠地看着混乱的现场。

嫌疑人在警局被杀,这件事可大可小,但是一定会对这整个事件产生影响,这点毫无疑问。

任逸飞才把于雪明的短发和副社长的假发联系在一起,所以这意思是,其他玩家怀疑副社长是借助了假发,或者说通过假发借助了于雪明的力量,然后才祭祀成功的?

如果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走,玩家们以为杀掉‘真正的祭司’于雪明,就能阻止这场祭祀?

任逸飞整个心一紧。

他很清楚一件事,无论之前的祭司是谁,是副社长或者于雪明,但是现在背负整个诅咒,作为祭司存在的人,是萨曼。

如果玩家们发现这一点,他们会不会对萨曼动手?

小蚊子刚刚振动翅膀,一件白色针织外套落在它和于雪明的尸体上,不知道是谁为她遮盖了脸孔。任逸飞当机立断主动掐断了和纸傀儡的联系。

他脸色发白,两次主动掐断纸傀儡损耗了一些力量。但是任逸飞没时间理会这些,他站起身,匆匆收拾了书包往外走。

离开图书馆,外面的阳光正好,只是任逸飞的身体里还残留着图书馆里的冷气,不觉得暖和,还有点冷。

他的指尖停着一只新的白蝶,白蝶振翅而飞,朝着宿舍楼而去。

记忆中的宿舍楼,记忆中的宿舍,还是那副被破坏过的样子。

萨曼的桌子上放着正在充电的手机,电脑键盘上亮着灯,主机散热器呼呼转动,只是里面什么人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