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一直在他的脑子里转。一方面是悲伤,一方面是恐惧,最后还有愤怒。

他想知道是谁做了这样残忍的事情,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
任逸飞看着黑皮红着眼睛,流着眼泪,似乎在难过。

“就算难过也无济于事。”任逸飞说。

“你懂什么?我们是三年的好哥们!”黑皮被任逸飞这句没有感情的话语激怒,他一下站起来逼近任逸飞,甚至有些将情绪发泄在弱小者身上的意思。

不过隔壁萨曼轻拍床头柜哼了声,他就放弃了。

“到底是谁?是变态杀人犯吗?”黑皮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“池波人那么好,他很会照顾人,还经常给人带早餐。”

哦呵,有趣的说法,任逸飞差点就要笑了。

“你是什么表情?”任逸飞没有笑,但他的讽刺被黑皮接收到,他再也忍不住了,一个箭步过来,拽着任逸飞的衣服。

“警察就在外面,你想对我动手?”任逸飞平静地问。

黑皮和池波的关系确实不错,或许池波确实对黑皮很好,但是那又如何?被他们霸凌的人不会这么觉得。

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任逸飞不信他们真的一点不知道池波私底下的事,甚至他们自己就是霸凌的一份子。

池波不必说,和他们一起玩的刘金杰一路就没少找他的麻烦。

或许这几个人不觉得这是‘麻烦’,甚至他们若是好好活着,哪一日的同学会见面,还会轻飘飘说一声‘年少轻狂’。

施暴者若是不加惩戒,那么秩序的存在将毫无意义。

黑皮松开手,颓然,但房间里谁也没有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