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容平静,仿佛第三方讲故事:“只需要一秒,不,一秒都不用,我就能判断那个男人此刻的心情,以及我今天会不会挨揍。”

这实在是一个很无聊的故事,说给别人听都觉得俗套,家暴而已,放在法院都不会判离。

法官想要自己的仕途平顺,其他人希望离婚率不要涨,父母长辈要面子,谁会在乎那个连出门都恐惧的受害者,以及角落里扭曲生长的孩子?

只要不死,就不算什么事儿。

萨曼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,也就童年那点往事可以拿出来供人谈论,或许还能赢来两滴眼泪。

只是他从未拿着过去赚同情,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,只除了现在……

“阿飞,可以抱抱我吗?”

任逸飞:“……”

在敲他一个额头和给一个敷衍的拥抱之间犹豫了几秒,任逸飞最后给了一个不敷衍的脑瓜崩。

“真可惜,卖惨失败。”萨曼也不恼,脸上依旧笑着。不想下一秒任逸飞轻轻拍拍他被敲的地方。

“幸苦了。”

这一次萨曼真的愣住了,大概没想到任逸飞会用这种‘你真棒’的口气说‘辛苦了’,仿佛他做了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。

“能再说一次吗?”

任逸飞笑:“别得寸进尺。”

十五日眨眼就过,阿金老板好不容易剪好了‘小游戏’的副本,问他何时有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