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说,我不说,会有什么问题?”

这个兵民被说服了,他们交换了金属牌,反正大家都是认牌不认人的。甚至有时候牌都不看。

他来到第三层,才进来,守门人抬头看了一眼:“工号。”

任逸飞报出数字,他记下了,挥挥手就放他离开。

手持长矛,任逸飞面无表情地走入昨日走过的路,还是那些孕妇,一个人一间小屋子,待遇相同。

体型丰腴面色红润的是兵民,脸色发黄还有些瘦的是工民,很好认。任逸飞一路走过来,一一对比昨日见过的面孔,发现少了几个旧人,又多了几个新人。

他快速走过产妇区,朝着昨日自己没有进去的地方走去。

那里已经有了婴儿的啼哭声,一个跟着一个,简直大合奏。

走进去,还没见到人他就嗅到一股很重的酸臭味。任逸飞面不改色,他也没有放缓脚步。

抚幼区比产妇区要暗,并且空气也有些不流通,酸臭味久久不散。

婴儿的哭声更近了,一些洪亮一些细细弱弱的。

“让一下让一下。”身后脚步声匆忙,他转过身,看到四个工民抬着一个担架,担架上有个产妇,正马不停蹄朝着里面跑。

咦?这是要生孩子了?

任逸飞跟着后面。

担架上的是一个工民孕妇,从衣着看出来的。她似乎要生了,疼得声音都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