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为你好,”她看着手心喃喃自语,“他的存在,只会消磨你的意志。”

他们走后不久,一抹影子从柱子的阴影里分裂出来,拉长,化作一个人形,某个披着红色羽衣的玩家就这样出现在原地。

“黄昏,分界湖?”这个玩家若有所思。

花篱要鹤君死,不留任何后患,在水中行走的任逸飞很快就感受到了这股决心——温度在下降。

不只是水的温度在下降,整个空间的温度都在下降,虽没降到结冰的地步,寒意还是从骨头缝灌进去。

凡人之躯的任逸飞无法使用任何小法术,他冷得打哆嗦。

不知道孔雀收到他送去的东西没有。

任逸飞不确定那只鼠精是否敢冒生死的危险招惹一个坏脾气的大妖,这件事成功的机会其实不高。

甚至他也不知道那种花是否是妖魔世界常见,不值一提的。

种种因素加起来,这件事能对他产生帮助的可能性很低。之前任逸飞也没有将宝压在这件事上。

他没有料到花篱和他玩直球,不搞阴谋诡计,直接弄死他。

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干脆点,而是用这种折磨人的办法。

“难不成,她以为鹤君实力强大,无论如何搞不过,只能转化成凡人再打败他?”想到这种可能,任逸飞竟不知自己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。

好冷,真的好冷,脚都僵硬了。

他不会走着走着变成冰雕吧?

“你是什么东西?”在院子里透气的孔雀眯着眼俯视眼前的小老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