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我不行,那就让行的去。”任逸飞有了一个好主意。

他抽出一张白纸,对折,一点点撕出一张纸鸟,轻轻一扇:“去吧。”

纸鸟的翅膀扇动,它在微光中拉长了,扁扁的纸张鼓起,像是一团揉过的面粉团。这面团里伸出一对翅膀,露出脚,化出五官,变成一只灰扑扑的小麻雀。

‘它’展翅飞行一圈,落在任逸飞的手指上,歪着脑袋,一双黑豆豆眼瞅着任逸飞。

无论从何种角度看,甚至是气味和呼吸,都真实得没有破绽。

他的技能‘幻戏’,若是直接对着人施用,那便是幻术形式,让人看到幻象。若是以什么东西为媒介,就是类似这样的傀儡。

这样还不够。

咬破指尖,一滴血落在麻雀身上,他脸色白了一下。

化出傀儡用不了多少力量,但是借用傀儡的眼睛耳朵探听消息,就需要他付出更多代价。

“去吧。”

麻雀振翅而飞,它从窗口飞出,从一个屋顶到另一个屋顶,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,路上看到了不少到处寻找线索的玩家,也看到醉得东倒西歪的妖魔。

没有人会去防备一只随处可见的小麻雀。

于是任逸飞透过它的眼睛看到了更多建筑,甚至看到一个停着飞马马车的平台。

任逸飞对自然演技的执着延续到了麻雀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