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任逸飞瞥了一眼,就这一眼,视线定住了,一个悬在头顶闪闪发亮的金色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:‘和尚’。

顺着这个名儿往下,是个手忙脚乱扶烛台的年轻和尚,或是新剃的脑袋,也没戒疤。他似乎打翻了几个蜡烛,这会儿正满脸虚汗神色紧张。

那个金闪闪的是什么?玩家标识?

正琢磨着,耳边‘哐当’一声响,众人被这响声惊动,齐齐转头看去。

灵堂前面的院子里有两个年轻人,不知什么时候来的,都头戴孝布,一个标准狗吃屎趴地上,一个淡定收回伸出去的脚。

当然,大家注意的是地上打翻的铜香炉,而不是那只脚。

“怎么把这给摔了?这也太不小心了。”

刚刚那一摔,托盘飞出去,托盘上的香炉也飞出去,地上落满香灰和线香残留的竹签子。

“我的祖宗哟,”里头哭丧的中年妇女,也就是死者儿媳急急忙忙跑出来,一看这满地狼藉,脸煞白,拍大腿气恼道,“让你们兄弟去土地庙送浆水,回来怎么还把香炉给打翻了?!”

趴地上的年轻人有苦难言,他挣扎着抬起头,看着这群面露不善的人,身体不受控地抖。

边上下阴招的人还落井下石:“娘,阿弟这一整日都魂不守舍的。”

话音刚落,地上年轻人的头顶也显出两个金字:

‘次孙’。

这两位大概就是死者孙辈,看这标识,地上的是次孙,那么旁边站着的就该是长孙。

然而这两人竟像是有仇的,那个长孙更是刻意陷害另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