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景然得到了满意的回答,也就将云乔放走。

云乔枕着傅景然的腿,又在他低沉的讲述故事声中睡着了。

等她再醒,便不知道到了哪里。傅景然从门外进屋来,手里端着一碗甜粥,坐在床边,说道:“见你睡着了便早先停靠了个镇子,你好好休息,昨日又未好睡过。”

昨日未好睡?这怪谁!

云乔默默接过了粥,说道:“不必在路上耽搁,早些去了安定的好。”

“还说要仔细瞧瞧为夫这几年来走过的路呢,如今便又催着赶路了?怕不是路上累着了。”

傅景然这话似笑非笑的,云乔哼哼唧唧两声,说道:“这不是怕有人叫你快些去么,那我又如何敢耽搁?”

不晓得云乔这是从哪儿学来的阴阳怪气的招数,偏偏说出来又有趣得很,傅景然说道:“如今北疆无事,我去了也是这般,不去也是这般,来这儿只不过是个由头。”

不出一月,定然会叫他回京。

这一点傅景然没有说出来。

云乔又恹恹睡下,傅景然未叫画眉再来,他自己打了水替云乔擦了擦手,再洗漱后也上了床。

再接下来几日,都是傅景然陪着云乔游玩。

云乔幼时跟着云将军在北疆生活过一阵子,可那时幼小,再者说今时亦不同往日,虽不及京城繁华,到底有心念之人相随,做什么都开心。

那日傅景然正陪着云乔在街上散步,却突然有封急报送到了傅景然手里。

那人傅景然认识,是王德身边的一个小太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