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谁想到,是司湛先松了手。

他回头去拿那瓶碘酒,童淼就安静的坐在桌面上。

桌子挺高,她的鞋尖勉强能碰到地面,但司湛站着却刚好和她平齐。

他打开瓶口,用小夹子夹了一块棕黄色的酒精棉,低声道:“把衣服拉开。”

他指领子。

童淼小小的往后缩了缩,识趣的不在这个时候跟司湛对着干。

她拉开拉锁,用手掰开衣领,纯白色的内衬上,染上一小条浅红色的血痕。

司湛的眼神顿时沉了沉。

她知道自己的皮肤也没有多好,既然能被指甲划出血,想必红肿起棱子是难免的了。

“会疼么?”

见酒精棉凑近了,那股浓郁的气味溢散到她周围,童淼不安的问了一句。

司湛的动作一顿,没有说话,继而才更轻柔的擦了上去。

冰冰凉凉的碘酒擦在她的皮肤上,带来更深刻的刺痛。

童淼难受的闭了下眼。

司湛的动作立刻停了。

直到她不再紧张,才继续擦拭。

童淼眼睑微颤,注视着司湛的侧脸。

他异常专注,下颚紧绷着,狭长的眼睛紧着伤口,眼皮微折,帅气又迷人。

她突然觉得,这个伤也不算白受,能看到这样子的司湛。

怎么说呢,既像生气又像委屈,但也只能压抑着,做好眼前这件事。

“我还手了呢。”

童淼突然道。

她不想让司湛以为自己是躺平任欺负的小娇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