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骨头比头发还软,而燕葛的刀,比钢铁还硬。

“他们担心的没错,就让他们继续担心好了。”

柳炎歌想了想,说:“而且说不定任由他们恐慌下去,会更有利于我们的发展。”

燕葛笑笑,说:“确实是这样。”

事情果然如同她们所预料的那样。

公审还没有开始,燕葛在后方培养的学生们和干吏们也都还没有赶过来,葛衣军暂时接管了京城,沿用的却还是大正皇帝赵鸣琅在位时的旧人和旧制。

然而在同样的制度中,同样的官员手下,仅仅只是因为把赵鸣琅换成了燕葛,所发生的事情就大不一样了。

“京中有个叫做江南同乡会的,当中的都是从南方大族来的官员,领头的那个曾经在吏部任职,现在要求见闫将军。”

闫三娘不胜其烦:“天天这个也来求见,那个也来求见,想来见我我就得给他们见吗?就是窑子里的姑娘也没这样儿的。”

自从入京之后,十部葛衣军,一个正将两个副将,还有无数裨将,一个个的门槛都让人给踏破了。

闫三娘曾经年方二八,青春年少,待嫁闺中的时候,都没见过这架势,属实是给她烦透了。

传令兵低着头等她发泄完毕,才找了个机会开口说:“拜帖上说是有机密要和将军商讨。”

“每个都这么说!”闫三娘斩钉截铁地说:“每一个!”

但其实最后真见了面,其实也不过就是想给她塞钱送礼,用尽各种办法想要让她在燕葛面前为他们美言几句,以后饶过他们一条狗命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