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头看向窗户外,不一会儿就见周道夹着小皮包的身影出现在大楼外的花园中,穿过花园渐行渐远,很快消失不见。

他收回眼神,整个人由刚才的若无其事瞬间一松,仿佛充满气的气球,这一刻忽然松懈,脸色微微苍白,轻轻喘息。

扯过两张纸巾,将脸上的汗液擦去,然后把外衣脱下,里面的背心早就已被汗水浸透。

此时的郑瑞军,一眼看去仿佛苍老了好几岁,整个人有种突然间萎靡不振的感觉。

不过他丝毫不为自己现在的状态而在意,只是盯着手里密封的信件,左手缓缓伸出,拿过一把剪刀,慢慢靠近这封信。

片刻后,剪刀停下,尖端只是碰到了信封,但并没有剪下。

大约僵持了一分钟后,郑瑞军放下剪刀,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封信,将它缓缓放进抽屉里,把抽屉关上。

站起来打开了空调,冷气开足,随即他从文件柜下方的盒子里找了一套备用的干净衣服,把身上湿透的衣服换了下来。

……

从治安厅出来,沈星没有回家,而是直接来到木雕店开店营业。

几天没开店了,因为临街的原因,柜台上已经铺了一层细灰,他把抹布浸透水,稍微拧干一些,然后将所有展示柜擦了一遍,特别是玻璃被擦得亮锃锃的。

把地上扫了之后,又拖了两遍,忙完后坐下来喝了杯水,准备到隔壁面包店买个面包和一杯牛奶充充饥。

正要出去时,一抬头,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走进店里,正是前几天那嚷着要退还自己面具木雕的卓大同。

“沈老板,你好!好久不见了。”卓大同在见到沈星后,当即满脸堆笑。

他很清楚,在治安官出面办案后,因为某些特殊原因,老伴的尸体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回到坟墓中了。

这几天他的心里一直有种异样的牵挂。

一方面有点想念生前的姜桂蓉,一方面又非常害怕这个现在看上去已经很恐怖、完全是两个人的老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