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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这位看来?气度非凡的迟公子面上却再无?当日指点?乾坤的神秘从容。

他一面示意那?老?仆按住挣扎不休的胞弟,一面轻声安抚着,目光里透露出了无?限的担忧与?着急,俨然与?寻常人家?里疼爱弟弟的好?兄长一般无?二。

“啊啊!”那?黑煤炭叫得更厉害了。

但整个?人却躺在榻上动弹不得,只用一双眼睛愤恨地盯着他。

迟公子很是忧愁地叹了一口气,对白二爷歉然一笑:“失礼了!只是胞弟尚且年幼,受到的刺激太大,如今不仅失了声,神智也不甚清醒,时不时便要发作,看他这般模样,真是教我心焦!”

白二爷对他们这般兄弟情深很是感怀,甚至想起了自己过世的大哥,也不由长叹了一声,安慰道:“祸兮福之所倚,迟小兄弟有幸死里逃生,福报自在后头。白某在这安阳府城还略有一二分薄面,也识得几位名医,若是迟公子有意,便由白某替二位引见!”

“那?便再好?不过了。”迟公子眼前一亮,连声道谢,又继续低头去看那?黑煤炭,目光里露出了无?限的怜惜与?温情。

“啊!”

燕非池简直要疯了!

如果他的眼神能够杀人,那?么原不为已经死了;如果他的怒气值能够化为实质性的攻击,那?么原不为已经千疮百孔。

——是的,这对看上去极为不搭的兄弟,正是原不为和工具人燕非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