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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从上车之后,她都没有说过自己的住址。

弋沉扶着方向盘的手一僵,好像没有一个确切的借口去掩饰什么。

她也没有说话,低低说了句谢谢,就推开了车门。

听到她关车门的声音,弋沉就像是喉头里卡着什么东西,难言的苦涩让他喉咙发痛,事实上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在痛,“姜宁。”

“嗯?”她回过头看看他,通过车窗。

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,落在她披在肩膀上的白色羽绒衣上、她的黑色发丝上、眼睫上,她就像一个冰色的雪人,眼睫带着点点疑惑。

他说不出什么话,她也没有说话。

两个人这样对视,一人在车里,一人在车外。

终于,她开了口,

“弋沉,当年的事情,是我对不起你,我欠你一句抱歉。那时候年轻不懂事,说话没轻没重,你一定被伤的很痛,我上飞机前,舒舒给我发消息说你住院了,可我只顾着赶飞机没回头去看你一眼。”

“总之,抱歉。”

她说了这么多,一字一句皆是歉意。

这才是最戳人心窝的。

弋沉就这么听着,听到最后,没一句是他爱听的。

他掀开唇角嘲讽的笑了一声,放在车窗外的手臂随便摆了两下就当做是告别,随后启动车子离开这里。

姜宁手扯着肩上的羽绒衣的领子,就立在冰天雪地中望着车子远去的影子,直到转过角消失不见,她才收敛眉眼,迈开步子。

她知道他此刻想听什么,但她不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