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珍重自己与白天权的友情,不愿意让这份关系蒙上其他色彩。

他找了一个时间,预备与白天权说清楚。

可大约是宋杓的态度太郑重,反倒让白天权有了另一重理解。

这么一来,待到听明白宋杓的拒绝,白天权此前的所有欣喜,都碎得一干二净。

那夜风很凉,星子暗淡。

白天权摔碎了桌上的酒壶,冷笑着说了许多话。

宋杓听着,想:是了,他是要将当下的郁躁发泄出来。往后,我们依然是至交好友。

可白天权已经不愿与他当至交好友。

他甚至觉得宋杓的心思难以理喻。两人相对时,再没有从前的和睦,只剩下剑峰、丹峰首徒之间的相互客套。

两边峰主有所察觉,各自找弟子问话。

问来问去,再相对,也只剩下无言。

宋杓觉得遗憾,但也仅仅是遗憾。

他最看重的,依然是手中剑。

时间既快且慢,等到两边峰主相继殒落,宋杓与白天权成为了剑峰、丹峰的新任峰主。

年纪上去了,也开始觉得此前的种种颇为幼稚可笑。

他们没有什么“和好”,只是慢慢地,又成了可以一同喝酒,一同议论归元上下大事小事的关系。

宋杓觉得,这样就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