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子游露出一点笑,楚慎行再问重昊:“这也不过三千人。”

重昊从楚慎行与秦子游交握的手上收回目光,再答:“六股大势力外,还有十数股小势力——敢问仙师,是否是要知道,其中有多少被囚修士,至今不曾磋磨他人?”

楚慎行说:“你倒是聪颖。”

重昊露出一个紧张笑容,却又知道,如今这句轻飘飘的夸赞,不能说明什么。

他有所求,不敢隐瞒、说谎,而是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,同时忍不住想:若这几个修士真有这般心思,那我与蔻娘的孩子,多半是能无忧。

重昊再开口,先提了碧元那三千人,是说:“这批人修,刚被押来不久,想来来不及做些什么。”

楚慎行不动声色,“嗯”了声。重昊便继续说:“此外,便是往东二十里,有一伙儿混居的人修、妖修。”

他滔滔不绝,果真是知无不言。到最后,说了足有小半个时辰。

楚慎行听着、听着,见这重睛鸟说得口干舌燥,还用符纸卷了杯酒水,送到重睛鸟面前。

重昊受宠若惊,心脏“怦怦”乱跳。

他听楚慎行笑了下,说:“你知道的是挺清楚。”

重昊分辨不出话中含义,谨慎道:“在半年之前,渊下状况,历来是城主府中最大的赌盘。”

楚慎行捏一捏徒儿的手,状似随意,问:“你说的‘城主府’,莫非便是城中那大殿?”

重昊说:“并非如此。城主府在北面,那大殿,却是魔族尊者降临时的居所。”

楚慎行沉吟:“北面?好。那‘城主’,又是如何状况?”

因他修为高出重睛鸟太多,重昊看不出楚慎行修为。

听楚慎行这样问,重昊踟蹰片刻,才说:“城主修为高时,能有大乘之威。但若到了低微时,不过堪比化神修、修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