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子游听着,笑一下,说:“好。只是碧元危难,想来百十年内都难以与魔修抗衡。”

楚慎行微微一笑,说:“子游,想不想开宗立派,传道授业?”

秦子游:“……?”

秦子游警惕:“师尊,你要收别的徒弟?”

楚慎行一顿。

他不是这个意思。

但道侣这么问了,显然颇为在乎。

楚慎行有意道:“你从前撒娇,说不要师娘。如今,莫非连师弟、师妹也不要?”

秦子游目露纠结。

楚慎行又说:“这么说来,你若有了师弟、师妹,他们是不是该叫你‘师娘’?”

到这里,秦子游听出楚慎行话中的打趣。

黑暗中的戾鸣声又一次远去,并未发现被精密阵法遮掩的灵梭。

在这危机之中的平和下,秦子游干巴巴说:“倘若我有了徒弟,是该叫师尊‘师公’,还是‘师祖’?”

楚慎行听了,叹道:“我问你话,你不答也就罢了,却还拿话顶我。”

几句话下来,秦子游心中仍有忧虑,原先的浅淡焦灼却散去许多。

他嗓音里多了一点笑意,轻声说:“我自是敬重师尊的。”

楚慎行瞥他一眼,不置可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