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慎行闻言,看了江且歌一眼。

江且歌摸摸鼻子,自觉明白。

他转头告知诸人楚道友的决议,重新与乐峰领队弟子商量着,可以叫其他弟子进到城中,与众人会合。

这一往一来,过去小半个时辰。

几人在县令宅邸落脚,白皎急冲冲地赶来拍门,要楚慎行放他进去,他要看师兄状况。

楚慎行被拍得心烦。

眼见屋中冒起青藤的影子,江且歌赶来,把白皎拉到一边,心有余悸:“白道友还是莫要去了,楚道友如今心情极差。还是待秦道友醒来,再前往探望。”

白皎皱眉,不解又愤怒,说:“我才是秦师兄的嫡亲师弟!那姓楚的,不过与师兄相识数日!”

江且歌心想,话是这么说,但形势比人强啊。

他们又打不过楚慎行,还得小心翼翼地不要让楚慎行再生气。

他这边安抚过白皎,白皎勉为其难地点头。

在诸人想来,秦子游到底是筑基后期修士。他是重伤不错,但这份伤,最迟两天,总能醒来。

楚慎行起先也是这么觉得的。

在寂静无人的屋子里,他靠在床头,而秦子游枕在他腿上。

青年的嘴唇比平时要苍白一些,楚慎行的手指抚摸过,藤枝在秦子游身上一点点游走。

青年没有反应。

楚慎行遗憾,怜惜,诸多情绪混合在一起,又想,自己仿佛不是第一次那样接住伤重的道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