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浪愁心说:还挺有可能。

秦子游照旧抿着唇,严阵以待。

楚慎行看他,叹口气,心想,难道道侣从前也是这般性子?不是说不有趣,但总想要多逗弄一下,最好看他恼羞成怒,又被自己全盘镇压。

他心里转着这些念头,前方情境还在发展。黑暗之中,有了窸窸窣窣的解衣裳响动,两人很快交缠在一起。到此刻,男人粗喘之中,额外多了句“娘亲”。

秦子游冷静的面容上出现一丝裂痕。

莫浪愁照旧目瞪口呆,而楚慎行望着秦子游,无声大笑。

秦子游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口中默念归元心法,强迫自己平心静气。

好在夜晚很快过去。

天光再照进来时,年轻夫人面上多了一丝不同风情,只是年迈的员外不曾留意。

他仍然是先拜塑像,过了好一阵,终于出了房子。

无人的角落中,夫人和继子窃窃私语,谈论何时才能到“老东西”的死期。

期间,那中年男子还颇为感怀地握住继母的手,柔声说:“我不在的时候,多亏你帮忙照看慧娘亲。”

夫人的眼神闪动一下,只是笑,没有过多言语。

日子如流水般过去。

很快到了中年男子又要离家的时候。

这日早晨,餐桌上,员外咳嗽一声,难得肃容,对长子教导一番。看中年男子的神情,楚慎行三人皆能猜出,此人耳朵都要起茧子。

几人百无聊赖,秦子游甚至开始考虑,看完这二十余天中回踪阵的图景,是否太过浪费时间、精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