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窗台、围栏上都落了灰,门上都满是尘垢,但陈旧木门的边缘有一小块较为干净的地方,像是时时被人由此推开、关上。

他想了片刻,从旁边捡了块石头,丢在门上。

石头被门弹开,里面依旧没有动静。

秦子游拧眉,有些不知如何是好,问:“师尊?”

楚慎行:“若还想在这家买船,便等吧。”

秦子游心想,这算什么事儿啊。

又想,自己到底还是有些在意,只好叹口气,嘟囔:“也只得如此。哎,倒是连累师尊要和我一起等。”

他显得颇惆怅,看着破屋,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怀。

楚慎行原先觉得,徒儿恐怕要恹恹些时候。不过短短须臾,秦子游抬眼,端详旁边山崖,一面用手指比划。

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处,剑气锋锐溢出。离开北境至今,秦子游始终勤勉练习。虽然对剑气的操控仍然不算精细,但脱离灵剑,独独以剑气粗切些东西,还是轻轻松松。

随着他的动作,一块三尺见方的崖石滑落。

秦子游又捏清风诀,托着崖石来到围栏外,三下两下,把崖石削成一方颇有古拙意趣的桌子,又用废掉的石料削出两个凳子。

他邀请楚慎行:“师尊,来坐!”

两人寻到破屋,是在申时一刻。

往后天色愈暗,海上有锦缎似的霞光,映在海上,一片粼粼火烧之色。

等到这片火暗淡下去,又有星斗满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