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慎行到底说:“方才,我还是有些事没讲透。”

秦子游:“……”

莫非……师尊看出什么了?

这话是敲打自己?

秦子游咳了声,眼神乱飘,一咬牙,决定先一步坦诚:“我亦有些事,要瞒着师尊。”

两人牛头不对马嘴,灵剑与机关金乌飞在浩荡天际。说了几句之后,师徒二人慢慢安静,总算摸到一点默契。如果对方的确有事,那两边扯平,可以算在“不欺瞒”的约定之外。

再试探一下,发觉对方也抱了同样心思。楚慎行宽和一笑,心中纳罕,子游的确长大了,有自己的心思。还有浅浅遗憾,有什么心事,不能和自己说呢。

秦子游一样想:师尊隐瞒了什么,不能与我说?

又想:……倘若有一天,我想好如何对师尊表白心迹。到那一日,才算能理直气壮,要师尊待我坦诚吧。

秦子游:“师尊知道我在秘境中看到什么,公平起见,我也该知道师尊有何苦恼。”

楚慎行:“苦恼么?我见到自己未曾识破宋安阴谋,被他利用,还要念他恩义。”

他们的话在风里、云里,越来越远。

“师尊,”秦子游又叫,“这回,你我该往何处?”

楚慎行听出徒儿话语中的忐忑,说:“去寻秦老爷,是该给他换好身子,以免夜长梦多。”

秦子游叹道:“我只怕这些年里,爹爹已娶续弦。”一顿,记起什么,“对,师尊,该取我心头血,摆寻踪阵。”

否则该如何知道爹爹身在何方?

楚慎行说:“不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