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子游叹气。

他还是说:“是我耽搁师尊。”

楚慎行说:“不必在意这些。”

少年:“唔……咳,咳咳!”

他还是不解。

秦子游:“师尊,我想过了。我们手上灵丹,用回春丹,兴许就能医好伤风。”只是太浪费。

楚慎行说:“子游,你将要筑基。”

秦子游缓缓地、迟钝地点头。

楚慎行说:“筑基之后,你便不会再生病。”

秦子游说:“是。这样一来,会方便许多。”

楚慎行笑一笑,说:“我不爱那些名门大派,对弟子总有诸多苛求。凡尘俗欲不能有,红尘烟火总该休——我总觉得,这样修行,哪怕真的能‘得道’,那时候,‘得道之人’,也不再是我。”

秦子游不解。

他看楚慎行,听楚慎行讲话。这会儿开口,楚慎行是真心实意。连秦子游都知道,宋安定然未走,楚慎行便更心如明镜。

不过此刻,楚慎行不在意宋安了。

他对徒儿说:“你筑基后,一样能喝酒,一样能吃肉——哦,你可能更爱吃这里的糖蒸酥酪?无妨,我们可以买些牛乳,在路上煮。”

秦子游小声地笑。

他看楚慎行,眼里很信任、很专注。他听楚慎行说:“可‘人’不止有这些俗欲,也有难捱地方。你以后或许还会受伤,会有诸多困苦,可你再无病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