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子游从头凉到脚,面儿上却还能撑起忧虑神情,所:“是。我见他们仿佛没有自己的意识,与他们说什么,都像听不到似的。”

温如莹叹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
秦子游记起楚仙师方才的话。

屋中只有一人……

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
床下是人,温如莹是鬼!

最初的心慌之后,这个认知,慢慢让秦子游心里浮出一丝奇异安定。

原来楚仙师早就知道, 楚仙师只想历练我。

秦子游把这道理来回想了几遍,稳住心神。

他一面应对温娘子,对对方的话,仍听在耳中。

这鬼娘子讲话越多, 破绽越多。她一个被刚刚花轿抬进来的“女修”, 怎么能见到外面宾客?多听两句,兴许又能挖掘出什么关键信息。

果然,这往后,老鬼如何,花轿如何, 此地究竟是何处,鬼娘子都一一讲来。

原来她是吴国人,此番特地东行历练,是想要去东海一会鲛人、取一颗鲛珠, 用以煅剑。

秦子游接:“我楚……咳, 表兄, 亦是剑修。”

温如莹一双盈盈美目看他,“我正觉得两位仙师颇亲切,其中还有这个缘故。”

她说起前事,讲自己由吴入楚,可惜刚出了郢都,还没多走几日,就撞上鬼花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