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说,若真是蛇虫鼠蚁变的,而非其他糟污东西,反倒是喜事了。

他转头看楚慎行。

楚慎行留意到少年目光,抬起袖子,掩唇而咳,虚弱道:“这倒是不巧。我这些日子,染了伤寒。请大夫来看,说应少食寒凉,不沾滴酒。”停一停,无奈,“二郎还说,要盯着我,要我不要乱来。”

这突如其来的弱态,把秦子游看呆,心说:可楚仙师你面色康健,唇红齿白,哪像个病弱伤寒的样子?

旁边的几位宾客也有些呆。他们看着楚慎行,过了片刻,又热情唤道:“大郎、二郎,快坐。宋老爷这次续弦……”

楚慎行叹口气,放下袖子。

看来装病没用。

秦子游则想:看来楚仙师这病装得,鬼都不信。

楚慎行已经大致看出这些宾客究竟是什么东西。秦子游判断不错,光是这些,的确不足以造成危险。

他便应邀而坐。

还拉秦子游一起。

旁人给他们倒酒,又分说起席上哪个点心好吃。

“说是从吴国那边请来的师傅,扬州来的!这福字饼,我尝过一块儿,的确香酥。”

说着,又推一盘点心给两人。

有前车之鉴,楚慎行这会儿不再拒绝,道了声谢,就端起酒杯。

周遭人还在说,热酒与冷酒哪样更好。侃侃而谈,“热酒更浑,冷酒更烈。当然,若是平日刘老三你在街头打的米酒,那恐怕还真尝不出区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