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

庭院围墙外,即将倒大霉的某人踌躇不前。

喻嚣抓住盛霁松的胳膊,推着他往前。

盛霁松却在原地转了个圈,还是选择了折返的方向。

喻嚣拦在他面前,急道:“不是要去跟他道歉吗?”

“......我没法面对他。”盛霁松一脸憔悴,仅仅三天,却像老了三岁。

那日清醒后,他被喻嚣告知自己对顾韫做了那种事,起先是不可置信,直到飞棘的录像系统被打开,他才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自己。

一个野蛮,暴力,粗横,明明不爱顾韫却对他强取豪夺的“盛霁松”。

那一刻,他脑中划过的第一个人是江徵。

他意识到,自己在江徵面前,难以赎回的罪又多了一条。

这件事的发生,打破了他婚后两个月来的所有坚持。

他和顾韫发生了实质的婚姻关系,以这种残忍的方式——他同样对不起顾韫。

他像一个无措的孩子,明明无心犯错,却同时伤害了两个人。

现在有人领着他去道歉,去弥补事态,他却只想逃避退缩。

以至于脚步踉跄,形容狼狈,如一个丢兵弃甲的逃兵。

“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。”喻嚣不死心地劝:“至少应该去关心一下他的伤。”

“我要告诉你,强暴的性质恶劣至极,即使你们是婚姻关系,你这样对他,同样是犯法的。这在夜北,是要被押上法庭受审的!盛先生,我知道你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。你至少应该去征求他的原谅!”

“...如果我说,我那天的行为都是无意识的,是失控的,你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