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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头一天就拐着弯子问兄嫂,窦家是怎么个情况。

元赐娴说,知道一个男人两个月不理须发是什么模样吗?

陆霜妤愕然,问是不是窦阿章。

她说是,不过她来晚了,看不到了。他在得知陆家并未造反,且她平安无事以后,已经把一脸的须渣都处理了。

陆霜妤知道元赐娴没道理夸大事实,揪着心在府上犹豫了整日,刚下决心跑一趟窦府,就听说窦阿章来了。她迎出去,一眼看见他须发确实已打理清楚,人却瘦了好几圈,脱了形似的,还没能胖回来。

她说不上心里滋味,真要有个形容,大概就像是吃了串儿冰糖葫芦。又凉又酸又甜。

窦阿章看她一脸挣扎,道是她嫌弃他这副鬼样子,忙说自己不是来打扰她的,确认她平安无事就走。

陆霜妤暗骂他呆子,喝住他,然后叫红菊拎了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出来。

窦阿章不见其意,直到那只肥硕的鸡被塞到他手里,听见她道:“杀了吃,把身板补结实了,然后来提亲吧!”

她说完,不知是羞还是恼,转身就跑。

窦阿章心都跳停了,站在原地愣了半晌,等反应过来,激动得手一松,老母鸡因此挣脱了去,满院子飞跑。

陆霜妤躲在墙角,悄悄探头,见他慌里慌张追鸡,笨手笨脚扑了一身的毛,捧了腹笑。

一眨眼,这一双也成亲六年许了。窦阿章官至礼部侍郎,陆霜妤自然跟他住在长安。

陆时卿和元赐娴讲着这些个往事,出去迎他们,一面吩咐仆役,将在外头贪耍的元臻元姝叫进来见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