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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连试探了几声,没得回应,心下一紧,想莫不是真把郑濯未婚妻给闷死了,也顾不得狗不狗的,赶紧弯身趴下去看。

这一看,就见一人一狗蜷缩在床底,胸口双双平静起伏,竟是两个一起睡着了。

叫醒元赐娴,就可能会叫醒狗。他仿佛是遇到了人生最难的抉择,半晌,想了个折中的办法,上外头拿了根长长的竹竿,避开狗,远远戳她胳膊。

这一戳,她果真醒了,且被吓了一跳,惊声尖叫之下蓦然抬身,结果一脑袋撞上床板,又疼得“哎哟”一声。

他也没想到这种连环反应,一时懵了懵,还是元赐娴先回了神,捂着脑门像快哭了:“陆侍郎,您要杀人啦!”

他这下也有点抱歉,心虚地丢掉竹竿,问她还好吧。

元赐娴抱着大梦初醒的狗缓缓爬出来,脑门上赫然肿起个圆鼓鼓的包,苦了脸跟他说不太好。

确实不太好,都破相了。

他努力忽视她脚边那只狗,退到很远的地方犹豫说:“我请殿下来接您?”

她忙摆手示意别,摸着脑门叹口气:“得了吧一个个的。”

他噎了噎,知道她肯定想明白究竟了,也跟着叹口气:“您怎么知道密道和暗号的?”

她理直气壮说:“我套殿下话套出来的呀。”

他当时暗暗想,看来色令智昏真不是空话,一面无奈道:“那您怀疑我做什么呢?”

她解释说,他身上不对劲是一回事,更重要的是,她跟郑濯提了几次,说他身份可疑,都被以奇怪的态度一口否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