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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见她一副晕晕乎乎的模样,他哪还舍得回嘴,心道功劳是她的,过错是他的,没毛病,叠了袖子就上,身体力行地道歉,给她喂饭,给她穿衣,就差一早将她抱去把尿,结果自然被她软绵绵一拳给捶了出去。

如此断断续续折腾了一个来月,八月初旬,元赐娴这害喜的征兆终于稍稍缓了点。见她恢复了能吃能睡的模样,且吃得还比以往多了,陆府上下悬着的心也渐渐落了下去。

倒是再过俩月,到了孟冬露月,元赐娴又愁起了别的。

她发现陆时卿把她给喂胖了。

怀胎近五月的小腹已然隆得鼓鼓胀胀,叫她腰身再不见不说,连带脸蛋都圆润了不少,且腿脚也常常浮肿。眼看自己活活肥成了骠国著名的大白象,却偏不能减食,元赐娴心中苦涩,都不想跟身板颀长的陆时卿并肩站在一道了,就怕自己这座大山跌一下倒一下,压扁了他。

元赐娴肚子里的一双也是不安宁。再过一阵,十月末旬的一日,她头一遭感到小腹里头一下蠕动,像是一条小鱼滑了过去,之后几日,这种征兆愈发频繁,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,是孩子在动了。

讲给陆时卿晓得以后,这人每天夜里的乐趣就变成了躬着腰背,凑在她肚子边听。

接连大半月过去,他倒也摸准了孩子最是顽皮好动的时辰,有天晚了一些,就怀疑是元赐娴白日里吃少,饿着两个娃娃了,十一月的大冷天,半夜里特意起身,拿吃食来喂她。

元赐娴叫苦不迭,质问他是不是有了娃娃忘了孩子他娘。

陆时卿当然不是这个意思,正思忖着如何宽慰她才好,突然盯着她日益丰润的某处看,问她:“疼不疼?”

早先四个多月的时候,元赐娴一双峰丘涨疼得难受,好几次夜里都因此睡不着,起先还不肯告诉陆时卿,被他发现以后,叫他当机立断作了决定:疼就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