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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赐娴想到这里,暗暗佩服郑濯的应变之能,只是一面也不由感慨,不知他从一个被推下假山一声不吭的孩子到如今这般,究竟忍受了多少常人所不能忍。

但她不觉得他现在的心机是恶。正如陆时卿此前所说,人都是有私心的,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绝境里,反抗并不是错。换作她,她也要争。

她问陆时卿:“你后来叫他跟朝臣碰上了吗?”

他点头:“没什么难的,掐了下时辰罢了。明日朝中就会炸开锅了。”

不过叫他们自己炸去吧。他还在休婚假,要陪元赐娴去逛西市。

元赐娴“嗯”了一声,又问:“殿下伤势如何?”

陆时卿一听,脸色一沉。他还没揪着她问,她是如何跟郑濯碰上的。

他道:“你今天给他裹伤了?”亲手裹的?用的是那只刚才伺候他的手?

元赐娴一噎,实话道:“我不能见死不救吧?还不是看你跟他要好。”

这话说得陆时卿稍微舒服一点,只是一想到她讲的,有关梦里未婚夫的事,他仍旧有点警惕,想掐灭她那一丝丝同情心,答道:“也就看着凶险点,还不如我上次伤得重。”

哎哟,陆时卿真是,真是够小肚鸡肠的。

元赐娴“啧”了一声,到底没岔开去,正经问:“你现在对他是怎么个看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