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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赐娴却摇摇头,示意她没在想这个,继而离他更远一点,连脑袋都悬出了枕子,解释道:“我只有一条疤,没配对称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陆时卿霎时又好气又好笑,着实不知她这脑袋里都装了什么,但细细想来,就觉她如此想法也不奇怪。毕竟他曾以一颗痣作借口拒绝了韶和,她因此误会担心他嫌她实属正常。说到底,没有哪个女孩家会不介意留疤这种事,更何况,她碰上的还是他这种挑剔至极的人。

但事实上,她不说,他根本没想起这疤的不对称。甚至如今得了她的提醒,依旧不觉得如此有碍观瞻。

叫她添一条对称的疤?那也太荒唐了吧。他心不疼的啊?

退一万步讲,若真是抗拒,他宁愿自戳双目。

他跟她讲道理:“元赐娴,照你这意思,我是不是还得再自捅一刀?”他胸前那伤口也不对称啊。

元赐娴低哼一声:“我哪知道你,说不定你就是这么盘算的。”

陆时卿一噎,再往里挪了一寸,靠过去道:“我不介意这个。”似是怕她不信,紧接着又强调了一次,“真的。”

他说完又道:“你要是不信,给我瞧瞧。”

元赐娴回头诧异地看了眼他:“这有什么好瞧的?”

陆时卿上次给她剥衣裳时缚了眼,确实没辨认出这伤疤是被何物所伤,又怕直截了当询问会叫她记起不好的往事,便想一看究竟。

他借口道:“我瞧给你看,以表诚心,你可以注意观察我的表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