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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赐娴胃口大开,与兄嫂一道用膳时,永兴坊陆府的情形就不大乐观了。

陆霜妤回房后再绷不住,一头栽进被褥,放声哭喊。

实则她原还抱了些希望的,可等元钰来了,瞧见那双几乎与元赐娴一模一样的桃花眼,再记起滇南王膝下笼统一子一女,便当真死了心。方才在漉亭,她因顾及兄长颜面才隐忍不发,这下却是伤心上了,饭也不肯吃。

陆时卿也没好到哪去,先前下了朝就听人回报,说妹妹又跑去漉桥“守株待兔”了,气得母亲大发雷霆,便府也没回,亲手去逮人。陆霜妤派人请他相看所谓妹婿时,他已快赶到了漉桥。

一早上来回折腾,又被元钰惹得心内郁结,他哪有工夫再管不叫人省心的妹妹,进门便命仆役将前因后果禀给母亲,随即冷着脸回了房。

陆时卿没顾得上用膳,火急火燎沐浴了一场,咬着牙足足洗了快一个时辰,才觉身上没了那牲畜的气息,完了又处置了一下午公文,黄昏时分才歇。

他揉揉眉心挥退左右侍从,等房门将阖,忽然道:“叫赵述来一趟。”

赵述是陆府管家赵伯的儿子,平日多替陆时卿料理杂事。

很快有个不到二十的少年来了,在桌案前毕恭毕敬站好:“郎君有何吩咐?”

陆时卿手中执了卷书,头也不抬,漫不经心道:“去查查那个元氏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