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喻又看看后妈,后妈面无表情,但此刻心里一定怅恨茫然失落抱屈敢怒不敢言……

六十七万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不算什么, 远远不值得离婚的地步,后妈这样的性格为了他爸委曲求全, 会不会转头把在霍折寒那儿受的气发泄在无辜的继子头上?

钟 掀了掀眼皮:“吃饱了?写作业去。”

看吧, 果然生气了。

霍喻抓了两个皮薄馅大的肉包子, 苏姨亲手包的, 馅儿是他最喜欢的香菇白菜猪肉, 热乎乎的他一顿能吃七个。

“我边吃边写。”

霍喻快速溜走,左手吃包子, 右手抄作业。

明明是霍折寒犯错, 却连坐儿子。霍喻替他爸感到心虚, 一心虚就不敢得罪后妈。

后妈要是被大的小的一起惹怒, 不知道会做出什么骇人的事。

霍喻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。

钟 吃完又去书房监督霍喻写作业,霍折寒全程被无视了。

霍折寒觉得这盘土豆球有点干,又把教育家很喜欢的一道汤,剩下的包圆了。

钟 看着老老实实写作业的霍喻,道:“别让你爸知道,我出去一趟,回来的时候这本你得抄完。”

霍喻:“哦。”

钟 跑了几个银行,调取半年的流水,在一张卡上发现一个月前入账五千万,那时候还没领证,领证后,原主就分成两笔转到了两个瑞士银行账户。

开户名分别是原主的父亲钟舀,母亲杨荟。

他上次大清理还找到了一张卡,上面估计是原主留给自己的十万块生活费。

得知钱款去向,钟 沉默了。

总不能跟钟路父母要钱离婚吧?

首先他不确定父母知道不知道原主协议结婚,其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他的灵魂飘荡了一年后重生在了在浴室出意外的钟路身上,他总不能用了人家身体,还向人父母要钱。

钟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电话卡,有些犹豫地去了营业厅,这张是他在原主抽屉书本里发现的电话卡,可能已经很久没用了,他换到手机里一片空白信息。

调查原主的过去,有些不尊重死者,因此,当营业员说持卡人不是钟路,不能查询通话记录时,钟 虽然迷惑为什么要收藏别人的卡,但没有深究,准备把卡放回书中。

如果过去不影响现在,何必探访别人的隐私。

钟 本以为,原主把工资打给父母,应该亲情融洽,但是他来这一个月,家人都没联系过,可能有其他联系方式。

他怀疑是用这张卡联系的父母,想看看双方的通话频率,考虑要不要去个电话,结果持卡人不是他。

他亲缘淡薄,但可能有些家庭就是无事不联系,有事一起扛。

钟 还怀疑一种可能:钟路是不是打算结婚后卷款跑路?所以把钱分批打给国外账户,到时候出国消失,霍折寒雇的老婆跑了,因为太过荒唐只能哑巴吃闷亏。为此,钟路跟父母减少联系,防止被霍折寒查到太多父母的“洗|钱”动向?

钟 外出办事,直到下午才到家,掏出手机,看见了叶乐云的轰炸信息。

字里行间的用词显然不是叶乐云的语气,而是叶母用儿子的微信联系他,质问他为什么突然不卖房了。

钟 考虑拉黑的时候,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。

“喂。”

“你是钟 吧,之前说好要卖我家阿云房子,为什么反悔了?我们保证金都给了。”叶母声音有些冲。

钟 :“我跟霍折寒感情复燃,想继续过下去,所以房子不卖了。抱歉,合同还没签,定金我也没收,您纠缠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