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摄政的长公主知道内情,解释道萧将军有恙在身,如今在大行皇帝所赐的别院中静养默哀,感念大行皇帝的恩遇。

萧将军的确在山池院中,不过并非独自默哀,而是在给一个不省心的病患喂药。

明明三两口就能干脆喝完的药,有人偏偏要赖在床上,让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哺。

随随不耐烦地放下药碗直起身子:“你就不能坐起来自己喝吗?”

桓煊立即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,无力地靠在枕上,红晕从双颊一直蔓延到眼梢,微湿的嘴唇带着水光,眼睛比嘴唇更湿:“我没力气,坐不起来……”

他顿了顿道:“这药也对你的症,我们这样一人半口分而食之,不是事半功倍?”

随随差点没叫他气笑了,可被他用那种眼神一望,她就好像被妖精蛊惑的正经人,鬼使神差地端起碗。

她含了一口汤药,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。

桓煊乖乖启唇,随随低下头把药一点点哺进他口中。

一口药哺完了,桓煊却抬起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在她唇上厮磨起来。

这么一口一口哺,一碗汤药喂了半日,随随没好气地放下碗,掖掖额头上的汗,现在她的脸颊也和桓煊一样烫了。

就在这时,外头隐隐约约传来哀乐和车马声,是大行皇帝出殡送葬的队伍。

听着自己的殡车从门前经过,桓煊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。

随随见他发怔,笑道:“后悔吗?现在诈尸还来得及。”

桓煊道:“莫非萧将军后悔了?”

随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后悔,谁知道你这么麻烦……”

话音未落,桓煊忽然伸手将她往榻上一拽,搂紧怀里一顿搓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