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说一边戳他脸颊。

桓暄恼怒地别过脸去。

随随道:“我想起来了,我们还往土里埋了只死老鼠。”

“是雀子!”桓暄道。

“雀子,雀子,”随随道,“我记错了。”

一旦打开了记忆的闸门,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渐渐从她脑海中浮现出来,她记得那日她是跟着母亲去皇后宫中觐见,然后去后园赏梅花,母亲和皇后谈天,她不似桓烨和大公主那般坐得住,不一会儿便觉无聊,皇后便让宫人带她去园子里玩,她趁着宫人不注意溜了出去,不知怎么就走到一处空空荡荡的宫院,在那里遇见了一个闷闷不乐的漂亮小儿。

她回去告诉乳母,乳母还道她撞见了鬼——哪有皇子一个人呆在空院子里玩,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。

为此她还被嬷嬷带去寺庙里烧了香磕了头。

桓暄道:“你从小时候起就喜欢骗人。”

随随有些心虚:“我骗你什么了?”

小时候的事斤斤计较未免有失颜面,桓暄道:“没什么。”

随随道:“原来你从小时候起就别扭,口是心非……”

她说到一半戛然而止。

桓暄道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