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煊道:“儿子只是不解。”

“罢了,”太后从榻上坐起身,“你我母子,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

她顿了顿道:“是她入宫辞行那日,在你父亲寝殿中用了点糕饼菓子。”

桓煊点点头:“原来如此,太后果然好手段,连萧泠那样警觉的人都着了道。”

太后微微一笑:“我毕竟是你们的母亲,她的防备心难免弱一些。”

桓煊接过药瓶,拔开软木塞,只见里面装着半瓶朱砂色的小药丸,每颗只有红豆大小。

他倒了两颗出来,在掌心滚了滚,若有所思道:“她是重情之人,想必也不会提防我的亲信送去的药。”

太后脸色一僵,随即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容,仿佛他在说笑话:“莫非你怀疑这药有毒?”

桓煊不说话,只是目光如刀地看着她。

太后面露愠色:“你若不信,便找条狗或找个人来试一试,看看究竟有没有毒……”

桓煊打断她道:“不必,我试就行。随便找个未中毒的人来,自然不会有事。”

太后神色一凛:“你……”

桓煊不等她把话说完,便要将掌中的药丸往口中送。

太后忙拉住他的胳膊:“不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