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道:“若家父冤狱昭雪,程某惟愿侍奉大将军左右,以效犬马之劳。”

随随笑道:“公子有不世之才,给我做幕僚大材小用了。”

男子坚决道:“大将军谬赞,程某文不昭、武不习,若蒙大将军不弃,是程某三生之幸。”

随随沉吟道:“程公子先安心养病,此事可从长计议。”

说罢便道了声“失陪”,向书房走去。

片刻后,田月容褰帘走进来。

随随放下棋谱,将手中一颗白子扔回棋笥里,抬起眼道:“走了?”

这话问得甚是无谓,若非确认桓煊已经离开,她也不会从密室中出来。

田月容将齐王如何闯进内院搜人,又晕倒在庭中的事说了一遍,觑了觑她的脸色道:“没想到齐王如此痴情,竟然亲自千里迢迢追到幽州来。”

随随也没料到桓煊会亲自来幽州,而且来得这样快,算算时间,他一定是日夜兼程地赶路。

田月容又道:“你真是没看见他方才的模样,看见我的时候整个人呆住了,脸色煞白,只有眼眶红红的,好生可怜。”

顿了顿道:“他病得那样重,你当真不去看他一眼?”

齐王身边日夜有侍卫守着,但若真要见一眼,总是有办法的,对随随来说也不算难事。

可随随毫不迟疑道:“我不是大夫,见他何用?”

田月容道:“大将军是不想见他,还是不敢见他,怕见了人舍不得?”

随随掀了掀眼皮:“有什么区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