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煊道:“灰扑扑的,真丑。”

随随抿唇微笑:“配不上殿下,民女收起来。”

桓煊一把夺过来;“孤又没说不要,将就着佩一佩吧,你替孤系上。”

随随将锦囊系在他腰带上,拿起他的玉带一看,却发现那只绣海棠的旧香囊不见了踪影,她似乎有段时日没见到那只香囊了,却回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不见的。

桓煊放下书,拍拍床榻:“仗着伤略好些就乱跑,我看你是不要命了,躺下来。”

随随道:“民女还未沐浴呢。”

桓煊挑挑眉:“孤何尝嫌你臭了?”

随随只得脱了外裳,在他身边躺下。

桓煊将她捞在怀里,却小心翼翼地不触及她的伤口,只是把脸埋在她颈间轻嗅着。

随随见他半晌没有动静,转过头一看,却见他已经睡着了。

她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他的长睫毛,沉沉地叹了口气。

第49章 四十九

翌日清晨随随醒来时, 枕边的人已经不在了,桓煊一早要赶回兵营,定然是睡到夤夜便要动身的。

随随恍惚记得半梦半醒之间有人在她耳边咕咕哝哝地说了不少话, 但她一句也没听清, 哼了两声便算作回答。

再见到桓煊已是半个月后大军开拔前三日,他特地赶回山池院来同她道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