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随目光动了动,抽开盖子,里面装着个绿色的琉璃瓶,她倒了一颗在掌心,这避子丸与她用的那种有些许不同,不过药理应当大同小异。

“这怎么用?”随随道,“是吃的么?”

桓煊放下书卷坐起身,清了清嗓子;“是置于……罢了,一会儿孤教你用。”

随随抿唇浅浅一笑:“民女去换衣裳。”

她始终记着赝品的职责,知道桓煊喜欢她装扮成阮月微的模样,一向很配合。

桓煊却道:“不必麻烦了。”

不等随随说什么,双脚已经离了地面。

自上元节已过去整整三个月,对齐王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来说,就和三百年差不多。

他的四肢百骸都仿佛要烧起来,爆裂开,可他还是强忍住了,先用尽手段让她高兴了两回。

齐王殿下悟性高,学什么都快,当真想要取悦人的时候,随随完全招架不住。比起以前那样的疾风骤雨,狂风巨浪,这样耐心细致的折磨无疑更难挨。

桓煊摩挲她嘴唇:“别咬着,都快咬出血了。忍不住就别忍了。”虽是嗔怪的口吻,却是说不出的得意。

随随恍惚间还记着不能出声的规矩,兀自忍耐着。

可这压抑更要人命,桓煊见她忍得眼梢都泛起了嫣红,再也按捺不住。

第二天两人毫不意外地睡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