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伯以前在王府当差,豫章王时常来找齐王,他也是相熟的。

府里的事不该告诉外人,但他也知道自己去王府找齐王殿下,很可能又叫侍卫拦在外面,人命关天的事,也就顾不得规矩了,他便咬咬牙,将鹿随随病重眼看着快要不行的事告诉了豫章王。

桓明珪吃了一惊,平日的玩世不恭荡然无存:“你家殿下呢?”

福伯欲言又止:“殿下事忙,这两个月不怎么顾得上常安坊这边。”

桓明珪一算日子,两个月前正是上元节,想是他那番话起了作用。

可他没料到桓煊做得这么绝,人都快香消玉殒了,他都能坐视不理。

他叹了口气道:“这事也有我的不是,你放心。”

说着解下腰间的玉牌,交给亲随:“你带我的腰牌去太医署请医官,立即去常安坊,一刻也别耽搁。”

又对福伯道:“本王跟你去齐王府走一趟。”

福伯心下稍安,无论如何先把人救回来再说,事后挨罚也认了。

到得齐王府一问,侍卫却道齐王殿下午后就被天子召去蓬莱宫了,大约要用罢晚膳才会回来。

桓明珪对福伯道:“你先回常安坊去,有医官过去诊治,不必太担心。本王这就入宫去找你家殿下。”

他是知道桓煊对那鹿氏女有些上心的,无论是将她当成替身还是什么别的缘故,第一个女人总是有些许不同的,虽然她得了疫病,齐王不可能去见她,但若是她死了才让他知道这件事,怕是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。

福伯谢了恩,便即回城南。

桓明珪快马加鞭去了蓬莱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