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随已说不出话来,只能用缠绵的眼神回答他。

桓煊忽然猛地将她翻过身来,狼似地咬住她咽喉,牙齿在她动脉上轻轻啮咬,似是威胁:“就算你愿意,孤也不会放你走。你跟了我就是我的。”

“想走,”他的声音里带了些狠戾的意味,“我就杀了你。”

随随心头跳了跳,有一瞬间,她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,也不是枕帏间的胡话。

她真的感觉到了杀意。

但很快便由不得她细想。

她被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,尊卑和忌讳都抛在了脑后。

待风停雨歇,桓煊才发觉脊背上火辣辣地疼,对着铜镜一照,尽是纵横交错的血痕,有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珠。

他皱了皱眉,喉结动了动,生出股怪异的感觉——这女人不知轻重抓伤了他,他竟还有些高兴。

随随也看见了那些血痕,乍一看有些狰狞可怖,但她已没力气理会。

她仿佛接连驯了十匹烈马,筋疲力尽地瘫软在榻上,连指尖地不想动一下。

过了会儿,她总算记得高嬷嬷千叮咛万嘱咐的规矩,挣扎着下了床:“民女伺候殿下沐浴。”

“不必,孤自己去。”桓煊道。

随随也就是客套一下,立即从善如流:“那民女就告退了。”

桓煊却是一挑眉:“本王让你走了吗?”

随随只得耐着性子道:“殿下还有什么吩咐?”

桓煊道:“你就睡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