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脑海中又浮现出烛火的光晕里,桓煊望向自己的眼神,不觉恍惚了一下。

想到他此刻与她只有一屏之隔,心头突突地跳起来。

越是知道不该想,不能想,却越是止不住浮想联翩,心里又苦涩,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甜,仿佛在浓苦的药碗里加了一小勺蜜。

她以前懵懵懂懂的,直至桓煊回京,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。

就在她心如油煎时,却听屏风对面传来个熟悉的声音:“你怎知是同一个人?”

她的心头一跳,脸色白了几分,是桓煊。

有人附和:“对啊,六堂兄又不曾见过那女子容颜,怎知是一个人?”

桓明珪道:“尔等别小瞧我,那身段步态世上绝没有第二个,便是叫我从一百个身量体型差不多的女子中认,我也能一眼认出来。”

顿了顿道:“苍松翠柏立在繁花丛中,换作你们能不能一眼认出来?”

桓煊一哂:“六堂兄与那女子不过两面之缘,连她身份都不知道,便将她比作傲雪凌霜、经冬不凋的松柏,未免太轻率了吧。”

在他心里,当得上这赞誉的女子,普天之下只有一个,如今也已不在了。

桓明珪奇道:“子衡莫非识得那女子?还是她哪里得罪你了?”

桓煊一时无言以对。

太子打圆场:“看来那佳人颇有林下之风。”

又向桓明珪道:“他日你若再遇上她,千万问清楚家世居处,若是门当户对,我便替你成就这段佳话。”